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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段录音清晰传出：
“王县长，我明天还要继续去闹吗？”
“当然！
闹得越大越好，我已经安排记者了……”
录音里，王建南的声音阴沉狠毒。
录音还在继续，张小凡却已经听不进去了。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“小凡，我……我知道错了。”
苏小曼突然红了眼眶，声音哽咽，“我是被王建南蛊惑的，他答应我，只要闹得你妥协，就给我调到教育局……”
张小凡冷笑：“现在良心发现了？”
“我是真的后悔了！”
苏小曼抓住他的手臂，泪水涟涟，“小凡，等我外出学习回来，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？我保证再也不闹了。”
张小凡抽回手，心中警铃大作。
黄鼠狼给鸡拜年？
苏小曼的转变太突然，肯定另有企图。
“把录音发给我。”
“那你原谅我了吗？”
苏小曼可怜巴巴地问。
“你先去忙你的，等你从外地回来，我们再说。”
张小凡敷衍道。
暂时得先稳住她。
苏小曼犹豫片刻，还是把录音发了过来。
下车前，她突然转身：“小凡，等我考察回来，我们好好谈谈，好吗？”
看着她远去的背影，张小凡陷入沉思。
苏小曼突然示好，无非两个可能：一是真的悔悟，二是另有所图。
以他对苏小曼的了解，后者的可能性更大。
“张主任……”
陈雪不知何时回到了车边，小心翼翼地问，“没事吧？”
张小凡收起思绪，露出笑容：“没事，上车吧，送你回家。”
车子驶离县委大院。
苏小曼站在路边，看着车辆远去，脸上哪还有半点泪痕，取而代之的是得意的笑容。
“你们就慢慢狗咬狗吧。”
“小凡，你可别怪我，王建南那人你也清楚，肯定会报复我，只有让你们两个互相咬起来，我才能安心外出学习。”
车上。
张小凡从后视镜中最后看了一眼苏小曼。
夕阳的余晖洒在挡风玻璃上，映出张小凡凝重的侧脸。
陈雪偷偷瞄了他一眼，欲言又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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