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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周书记，现在怎么办？”
王建南声音嘶哑，“苏小曼那个蠢女人被张小凡耍得团团转，我们的计划全泡汤了！”
周振邦站在窗前，背对着他，慢条斯理地品着茶。
“建南啊，你的变化真的很大。”
“大吗？”
周振邦走到他身旁，拍了拍肩膀，“浩安死后，你整个人都处于一种亢奋状态，随时都会爆炸似的。
以前那个人们口中的弥勒佛不见了。
我还是喜欢你沉稳的状态。”
王建南把烟头按在烟灰缸中，顺手又拿起一根点上，“我也想找回以前的状态，可一想好浩安活生生摔死在我面前的样子，就很难控制情绪和思绪。”
此刻的他，尽显疲态。
周振邦安慰道：“官场如棋局，一着不慎满盘皆输，但也不代表没有翻盘的机会。”
“机会？”
王建南苦笑，“浩安死了，博阳冶金的事眼看要败露，张小凡那小子又油盐不进……而且他现在有秦思明和顾书记撑腰，我们动不了他。
你说，我们还能怎么办？”
“砰砰砰——”
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。
曹正帆推门而入，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喜色：“周书记，王县长，陈江河那边确实有收获了！”
周振邦转身，脸上浮现出胜券在握的笑容：“拿来我看看。”
曹正帆递上一个信封。
周振邦抽出里面的照片，满意地点点头：“不错，拍得很清楚。”
王建南急忙凑过来，当他看清照片内容时，颓废的神情一扫而空，取而代之的是狂喜：“哈哈哈，张小凡啊张小凡，这下够你喝一壶的！
有了这个，我看秦思明还怎么保他！”
脸上的肥肉不停抖动。
周振邦轻轻抿了口茶，眼中闪过一丝冷光：“既然外部施压没用，那就从内部瓦解他。
准备一下，过几天的教育专项会议上，我们给张主任一个惊喜。”
三天后，县政府会议室。
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长桌上，秦思明端坐首位，张小凡坐在她右手边，面前摊开笔记本，神色如常。
会议室陆续坐满了各局领导。
这时，周振邦捧着保温杯，走进来。
众人赶忙起身。
周振邦笑呵呵地说：“我就是来旁听一下，你们继续，不用管我。”
说着，坐在门口位置。
跟在他身后的王建南则挑衅地盯着张小凡，嘴角挂着阴冷的笑意。
秦思明嗅到了危险的气息。
张小凡也注意到王建南脸上那掩饰不住的得意，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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