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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至现在，周振邦还是想不通，张小凡一个吃百家饭长大的孤儿，是怎么攀上顾长明这条大腿的。
“还在查。”
老领导语气凝重，“毕竟是省委副书记，有难度。”
挂断电话，他走到窗前，俯瞰着县政府大院。
此时，黑云压境，狂风大作，柚子树被刮得沙沙作响，压得他喘不过气。
“王建南......”
他喃喃自语，眼中闪过一丝不忍。
王建南跟了他十五年，从一个乡镇办事员一步步爬到常务副县长的位置，是他最得力的干将。
但现在，这枚棋子不得不放弃。
周振邦拿起座机：“正帆，来我办公室一趟。”
三分钟后，曹正帆推门而入。
“坐。”
周振邦指了指对面的椅子，“王县长的事，你怎么看？”
曹正帆斟酌着词句：“王县长这次确实......欠考虑，不过他在双江县根基深厚，停职一个月避避风头也好。”
“根基深厚？”
周振邦拿起桌上的烟，点上一根，长叹一口气。
“上面现在给他的定性，是亲弟弟打着他的名号四处敛财、违规开矿、隐瞒矿难、诬陷县长，现在他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。”
“对上，即便是王浩安死了，他也摆脱不了诬陷县长的嫌疑。”
“对下，挑拨人家夫妻的关系。”
“你觉得他现在这种对上不忠，对下不仁的干部，以后还有晋升的可能吗？”
曹正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。
但凡有点儿政治敏锐的，从王浩安跳楼的那一刻起，就已经知道王建南未来的仕途并不会很顺利。
现在嘛......不过是苟延残喘。
周振邦掐灭烟头：“你平时没事多去跟王建南聊聊，吃个饭，散散心，聊聊工作什么的。”
“是。”
曹正帆应下来。
心想这也没什么，也很正常。
王建南现在虽然停职了，但依旧是常务副县长，多关心关心，也是一种拉拢手段。
“另外......”
周振邦顿了顿，“你要好好调整一下状态，跟着王建南学习学习工作经验，这样你接手他的位置后，就能很快上手。”
曹正帆猛地抬头：“周书记，这......”
“有问题？”
周振邦眼神锐利如刀。
“没、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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